文/洪郡 绘画技法经典的“程式符号”就是“好传统”,“完好复制它们”就有“创新”底气,只要你组织能力、构图能力够好,组合后的风格就是你自己的,就可一路下去,在强化视觉习惯的过程中你便成功了,创新的使命也便完成了。大师大家无不如此,比如八大、王原祁、黄宾虹、齐白石、李可染,细分他们作品局部,都有出处,但整体画面看来就是他自己的。索性,他们就不断地“复制”自己,当作精神生活的一个“驾驭工具”,越熟练越好,因为固定“图式符号”的阶段过后,大家眼睛盯着的就是“画外意”了,“意”是个什么东西?中国的学问就在这里,“意”客观存在着。大师们渐被“神话”了、“传奇”了,一旦占据人的心理,各种话语权随之而来。可谓:说你行你就行,不行也行;说你不行你就不行,行也不行。想当然是:不服不行。 于是,后人也跟着他们一路“复制”下来,“传统”得以持续,它的步履其实一直很安静,现在还是一如既往,根本没人可以动摇“它” 的状态。“它”很简单,只是“人儿”越来越不单纯了。 至于“流水作坊”,那是产生“金钱奴隶”的地方,与“复制”有本质的区别。 相对“复制”那便是“创作”。 写文章就是“创作”,这需要多读书,酝酿才情,食古而化,因时因地因人因情因境因性而推敲语言,“文字组合游戏”固然简单,但是要让每个汉字“产生表情并生动”,相当抽象而艰难。 就美术评论界而言,当代没有批评的语境,话语权也一直是个症结,为了善待肉体生命,索性“评论加赞歌”个个做起大好人。这似乎很容易,岂知更难!面对现在的“家”们,无论“大门”还是“小门”,只要开门进院寻得一点“慰藉与实惠”,写手们可谓步步都要推敲,有一个点踩不对,你就得重新走到门口,重来。吹鼓手也不是好当的,不但把人情世故自自然然融进文字技巧里面,不能肉麻,要有水平,出“正名的佐依观点”,还要运用既成的套式语言,充分加以论证,运用心理学、历史学、各种主义,不惜玄学运行到“所以然”来,真的费劲儿,像是做解密工作,何况哪有那么多秘密?之所以没有,所以才来“创”啊! 你文章润色几遍终告结束,画人拿来看,比他画画都认真。当然,除了心理的“自我作怪”,任何作品的“复制创新”与“原生创作”,面貌上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,技巧难度相对更高一筹,尤其是对“文化”这一“形而上”概念的解读,如何让“虚”变“实”,找到角度提炼词藻并让画家对号入座,实在不啻“宫心计”。所以,写手们创作一篇文章比画人画一幅画,要多累掉几倍的脑细胞。如不会及时调节,吸烟过多,经济价值难说,实在是得不偿失。 好文章(创作)比画画(复制创新)难,好文章更具传世的强度和渗透力。作者有着无尽的功德。世界无矛盾,存在就合理,若要比较,什么都可比,所以“一百个齐白石比不上一个鲁迅”,所以毕加索再“魔鬼的统治”也抵不过毛泽东的几篇小文。为什么,就因为是“创作”远远优于“创新”,底气不一样,当然影响社会的功能也有大小了。关于大文章的创作,我非常敬仰国内外的大文学家、小说家们,他们是真正的“巨匠”与“天才”!
不幸的是,面对市场机制,现在书画领域写文章的不但“扯淡话的饭桶”居多,更是“妄自菲薄”起来,中国人对金钱的崇拜胜过了任何一个朝代,文章贬值,虚名而已。所以,画人们架子摆的更大,写手为讨生活,笔尖比毛笔还软,成了画家们的“挠痒痒杆”,随处可见媚态贱骨。如果这些画人够些档次倒也罢了,可明知道他们是“啥低档货色”,为了一点可怜的施舍,仍不吝啬自己的尊严,这倒是“大怪了”。难道“真傻子”越来越多了?无私地期待别人的长处,乃为笑话。一切从“骨节”开始堕落。 所以,清醒过来的陈传席教授,现标百万一篇文章还是便宜,牛逼的画人还是笑着奉陪,所以,他也画画了,也卖得不亦轻松火热,快哉!所以,能画几笔就画上几笔,休笑论!行外人以体制内外看,以地位看,以资历看,大都是势力作怪,睁眼瞎居多。而对行內人,又更是奢谈文化。 文化莫谈,一些事情越说越糊涂。这个世界本来没有矛盾。现在画人扮起文人,作家画起画来,谁高谁低,谁先占据了“话语权”,谁就有标准。若再争辩,只有时间说了算。而,能够改变时间的高手在中国是不是也要诞生了? (编辑:盘古收藏网 来源:青艺网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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